俄远东或成为金砖国家或上合组织国家的“香港”

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即将成为一座自由港。

俄罗斯总统普京最近的这一项决定,唤起了俄罗斯人对这座“被莫斯科遗忘20年城市”的新热情。

在峥嵘岁月中,符拉迪沃斯托克一度曾经是世界上最坚固的海岸堡垒之一,也是日俄战争期间的重要要塞。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符拉迪沃斯托克也渐渐模糊在人们的记忆中。

当符拉迪沃斯托克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时,它选择褪去曾经的“军装”,而披上了商业港口的“外衣”。而这种变身也激发了中国提振东北经济的更多激情。当符拉迪沃斯托克真的成为自由港,整个东北亚将变得不一样。

“一个真正的自由港,对其所辐射区域的作用与影响是不言而喻的,就如香港之于珠三角区域、新加坡之于东南亚一般。从地理位置以及各种条件来说,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确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但与此同时,符拉迪沃斯托克也有着较之前者更为复杂的情况。”美国密西根大学交流学者艾伯尔·史密斯对《国际金融报》记者表示,“当一幅蓝图被描绘出来后,而最终将呈现何种模样,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符拉迪沃斯托克不太可能成为第二个香港或新加坡,但是有可能成为金砖国家或者上合组织国家的‘香港’。”暨南大学教授、察哈尔学会研究员吴非在接受《国际金融报》记者采访时表示。

荣光再现

无论开放符拉迪沃斯托克能否成为俄罗斯经济的新增长点,贸易的繁荣将带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发展,而不再是现在这种几乎处于停滞的状态

7月13日,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了设立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的法案。法案将于2016年1月生效,有效期为70年,附展期条款。

自由港的设立,通常意味着全部或绝大多数外国商品可以免税进出港口,而且可在港内自由改装、加工、长期储存或销售。

符拉迪沃斯托克正是获得了这样的优待。这份法案赋予了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以“单一窗口”办理招商引资手续、简化签证准入和过境手续、减免关税和建立关税自由区、允许开放博彩业等特别权利。

符拉迪沃斯托克是俄罗斯滨海边疆区首府,也是俄罗斯远东地区最大的城市,位于俄中朝三国交界之处。符拉迪沃斯托克三面临海,地理位置优越,是俄罗斯在太平洋沿岸最重要的港口,也是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所在地。

作为俄罗斯在太平洋上最重要的基地,符拉迪沃斯托克一度曾经是世界上最坚固的海岸堡垒之一,也是日俄战争期间的重要要塞。即使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的和平时期,符拉迪沃斯托克也一直被视为一个军港。

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了70年。符拉迪沃斯托克也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为何在此时,普京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这座被遗忘的远东小城,将符拉迪沃斯托克开放为自由港呢?

对此,艾伯尔·史密斯表示,普京此时的做法是为了摆脱欧美的制裁,寻找俄罗斯经济发展的新突破口。“去年,俄罗斯在欧美各国的经济制裁下,经济发展受到制约。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是俄罗斯政府所亟需的。”艾伯尔·史密斯说。

俄罗斯经济与发展部数据显示,与去年同期相比,上半年俄罗斯GDP下降了3.4%,但好于去年底和今年初的预测,这表明俄经济形势开始好转。若国际油价能重回60美元/桶,则明年俄罗斯GDP将增长2.3%。

然而,将一国经济发展系于国际油价的走势并不是长久之计。一旦国际油价继续维持低位,则俄罗斯经济还是会受到冲击。

当前,俄罗斯各级政府上上下下对于发展符拉迪沃斯托克都抱持着高度的热情。6月19日,普京在圣彼得堡国际经济论坛上首次全面、详尽勾勒了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的蓝图。普京热情洋溢地表示,“外国投资者会在这里看到一片新投资热土正在形成。”

而俄罗斯远东发展部副部长舍列金7月30日表示,俄罗斯首届东方经济论坛将于9月3日至5日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举行,届时将为投资者推介一系列投资项目。据介绍,这些投资项目涉及酒店、石油加工厂、农产品加工厂等多个领域。

艾伯尔·史密斯认为,无论开放符拉迪沃斯托克能否成为俄罗斯经济的新增长点,但贸易的繁荣将带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发展,而不再是现在这种几乎处于停滞的状态。

“一旦符拉迪沃斯托克成为贸易自由港,大量的货物将从这儿通过铁路到达莫斯科,再从莫斯科输送到欧洲各国,这对俄罗斯的经济不可能没有促进作用。”艾伯尔·史密斯表示。

交通互联

符拉迪沃斯托克发展物流业有着天然的优势。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不冻港”。符拉迪沃斯托克将在亚欧贸易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根据规划,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并非局限于符拉迪沃斯托克市,而是一个包含俄罗斯滨海边疆区全部22个县中15个、全部近200万人口中约75%的庞然大物,并包含四个崭新的功能区块:物流区、工业区、科技产业区以及旅游商贸娱乐区。

在上述四个功能区块中,物流区的定位被置于首位。对于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而言,成为东北亚地区的物流枢纽是它的首要目标。

日前,俄罗斯滨海边疆区州长弗拉基米尔·米克鲁舍夫斯基对媒体表示,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的设立将提升俄罗斯和亚洲国家质检的物流和交通互联。

符拉迪沃斯托克发展物流业有着天然的优势。符拉迪沃斯托克原本是俄罗斯远东地区的交通枢纽,是西伯利亚大铁路的终点,以及远东区近海运输的中心和北冰洋航线的终点。

早在1979年,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口的吞吐量有大概900万吨,其中近海运输占2/3。主要货运是向俄罗斯太平洋沿岸、北冰洋东部沿岸以及萨哈林岛和千岛群岛运输石油及煤炭、粮食等,并运回鱼及金属、矿石等。

吴非分析,虽然长期以来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主要角色是军港,但是其商业港口的作用也日渐突显。“符拉迪沃斯托克港的贸易功能正在不断加强过程中,其中一半的功能已是贸易港。”吴非说。

目前,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口年吞吐量约700万吨,其中国内运输量400万吨,国外运输量300万吨。港区结冰期为两至三个月,借助破冰船可全年通航,是货真价实的“不冻港”。

“不冻港”的优势将帮助符拉迪沃斯托克在亚欧贸易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吴非告诉记者,中国曾规划过途经北极到达欧洲的航线,但是这一航线每年都有6个月的冰冻期,并不能被很好地利用起来。若符拉迪沃斯托克开放为自由港,那么来自中国、日本、韩国等亚洲国家的货物就能够通过符拉迪沃斯托克运送到欧洲。

这条新线路最大的优势是成本。目前亚欧铁路运输大多途经中亚五国,其路线是从连云港到新疆,再从中亚国家到达莫斯科,最后到达欧洲。而新线路从符拉迪沃斯托克直达莫斯科,省去了不少关税及运输成本。若符拉迪沃斯托克成为自由港对进出口货物免税,则其优势更大。

此外,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口的硬件设施也较为完善。港口拥有良好的设备和大型仓库。而从去年开始,俄罗斯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扩建港口。目前有四个港口码头在同步扩建中。这些工程预计明年竣工,届时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口的吞吐量将进一步提升。

“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是希望扩充整个自由贸易区域。俄罗斯如何在‘一带一路’的大框架下加强与中国及其他亚洲国家的合作,是普京需要思考的问题。而符拉迪沃斯托克恰好能成为这种沟通与合作的桥梁。”吴非说。

东北受益

在中国政府大力发展东北经济的背景下,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开放打开了一个新的窗口。除了促进物流及旅游业之外,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为俄罗斯向中国输出石油提供了一条捷径

考虑到中国与符拉迪沃斯托克之间的地理位置,符拉迪沃斯托克开放为自由港,中国方面同样抱有高度期待。目前,中国政府正大力促进东北经济发展。在此背景下,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开放无疑将带来积极的意义。

若符拉迪沃斯托克为自由港,则意味着我国全部或者绝大部分商品可以免税进出该港口,还能在港内进行自由改装、加工、长期储存或者销售等活动。一旦符拉迪沃斯托克成为东北亚三国的物流枢纽,则能对吉林珲春等地的经济和物流起辐射带动作用,进一步刺激中国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

“自由港将在税收、海关、检疫等方面为入驻企业提供支持和优惠,因此对东北三省而言,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节约了出海运输的成本和时间。”吴非表示。

中俄之间的旅游业也将受益颇多。近日,中国南方航空公司吉林分公司首次开通了长春直飞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航线。而中国南方航空公司黑龙江分公司计划于8月1日起,开通哈尔滨-符拉迪沃斯托克国际航班。这两条航线的开通将使两地旅游等领域的合作更加紧密。

长期以来,符拉迪沃斯托克都是中国游客到俄罗斯远东地区旅游的主要目的地。此前,吉林游客主要通过珲春前往符拉迪沃斯托克。但由于路况不佳、绕行等原因,两地单程车程就需要5个多小时,而新开通的航线将这一时间缩至1.5小时。

此外,符拉迪沃斯托克还可能成为俄罗斯石油及天然气出口中国的重要港口。去年11月,中国石油公司分别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和俄罗斯国家石油公司签署《关于沿西线管道从俄罗斯向中国供应天然气的框架协议》,预计每年将向中国输送300亿立方米天然气。

“俄罗斯是全球的能源输出大国之一,而中国在能源尤其是石油领域的对外依赖度越来越高,亟需拓宽石油进口渠道。而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开放,实际就为俄罗斯向中国输出石油提供了一条捷径。而且由于自由港的性质,中国从俄罗斯进口原油的关税成本、运输成本将有所降低。这不仅对中国是好事,对俄罗斯同样是好事。”吴非告诉记者。

而在另一方面,中国企业在开发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过程中也大有可为。吴非指出,符拉迪沃斯托克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自由港,必须要在现有的基础上开展大规模的基础建设。“而中国在基础建设方面有着更多的经验和资源。既可以进行资本输出,也可以有技术、人才以及劳务输出。”

其实,早在2009年中俄两国就签署了《中国东北地区同俄罗斯远东及东西伯利亚地区合作规划纲要(2009—2018)》。吴非认为,“中国要发展东北经济必须建立在东北亚基础之上。而如何与东北亚经济发展进行结合,是东北经济发展要考虑的重点。”

今年5月,吉林省省长蒋超良在吉林省两会上表示,正谋划珲春至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高速铁路。“中国协助俄罗斯把莫斯科到远东高铁建造起来的话,那么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大动脉将会全线解放出来。”

“大拼盘”蓝图

最新出炉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蓝图,是糅合此前所有版本并加以放大后的“大拼盘”——近日,俄罗斯当地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将符拉迪沃斯托克称为未来的“釜山和澳门”

事实上,这并不是俄罗斯政府第一次将目光投向符拉迪沃斯托克。早在2012年符拉迪沃斯托克承办APEC峰会之时,俄罗斯政府就曾大力倡导过发展符拉迪沃斯托克。

2012年前后普京提出“太平洋门户计划”,借APEC峰会东风“推销”符拉迪沃斯托克发展蓝图。当年,俄联邦政府斥资200多亿美元,为基础设施捉襟见肘的符拉迪沃斯托克修建了第二机场和大量新建公路,整个城市面貌焕然一新。

俄罗斯政府的目的是“搭台”,希望吸引国内外资金来这座发展滞后的城市“唱戏”。然而,符拉迪沃斯托克后续的发展并不理想。如今将符拉迪沃斯托克开放为自由港,是否会重蹈“雷声大、雨点小”的覆辙呢?

如果说,2012年前后普京提出的“太平洋门户计划”,是一个“锦上添花”的计划。旨在吸引外资发展落后地区,再借地区发展减少远东俄罗斯族居民回流俄罗斯欧洲部分的冲击,抵消周边国家对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影响力等。那么如今的再开发就是一个“雪中送炭”的计划。

在乌克兰危机导致俄罗斯外交陷入孤立,欧亚经济共同体的推进也举步不前的背景下,普京谋求开放远东门户以打破经济封锁。正因如此,最新出炉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蓝图,是糅合此前所有版本并加以放大后的“大拼盘”——近日,俄罗斯当地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将符拉迪沃斯托克称为未来的“釜山和澳门”。

然而对于这个最新的“大拼盘”蓝图,人们似乎颇有些争议。澳门和釜山当然都是自由港成功的典范,但二者间的差异巨大,前者曾经是远东重要商埠,如今则以旅游博彩业立身。而釜山自开埠至今一直以商贸立埠,旅游休闲等功能则聊胜于无。

不同的发展模式,管理和配套服务的要求也迥异,符拉迪沃斯托克不过是个人口百万上下、基础设施方兴未艾的中型城市,强行搞“澳门+釜山”的组合,其结果很可能是一个小小躯体内植入两套互相干扰的循环系统。

此外,符拉迪沃斯托克为了谋求发展更是祭起了最“速效”但也最富争议的“开赌场”大招。

在这四大功能区块当中,旅游商贸娱乐区块尤为引人瞩目,因为符拉迪沃斯托克将开放博彩业。目前,俄罗斯正全力打造泛亚娱乐中心,欲将符拉迪沃斯托克打造成下一个拉斯维加斯或澳门。

据悉,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水晶虎宫殿”娱乐综合设施目前已经进入装修阶段,几个月之后将正式开幕。“水晶虎宫殿”是符拉迪沃斯托克“滨海”综合娱乐区首个开放的娱乐设施,位于符拉迪沃斯托克郊外约30英里处的“滨海”综合娱乐区。

“水晶虎宫殿”首席营运官克雷格表示,自己的目标客户群是亚洲的富有玩家。艾伯尔·史密斯表示:“当前,亚洲地区及俄罗斯的富裕人群越来越多。从这一角度来看,符拉迪沃斯托克发展博彩业的确有着潜在空间。而且由于离欧洲比较近,不排除会有不少来自欧洲的赌客纷至沓来。”

而在未来五年,“滨海”综合娱乐区将再建6个大型赌场。项目投资由世界最大的博彩代表——Melko和Naga公司负责。据俄罗斯媒体报道,两家公司的总投资额将达10亿美元。

据滨海边疆区政府预测,仅开放“水晶虎宫殿”赌场就可保障1200人就业。2020年前所有新设施将投入使用,届时这一数字将升至2万人。仅赌场每年就可为滨海边疆区带来1.8亿卢布的收入。

“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建造各项工程的情况来看,博彩业相关的投资与建设是最热火朝天的,这可能也与其更容易引人关注的原因有关。而更重要的是,博彩业的投入产出周期相对较短,而且是个高利润行业,因此也更容易吸引投资。”艾伯尔·史密斯指出。

吴非认为,符拉迪沃斯托克博彩业的发展很大程度要取决于外资,而从目前情况来看,外资对博彩业的投资热情颇高,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其未来发展的基础。

吸引外资

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以及亚投行的成立,这可能会成为符拉迪沃斯托克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的融资渠道之一

2012年,普京曾为符拉迪沃斯托克打造了全新的天际线,两座斜拉索桥在这座城市的海滨拔地而起,将“荒芜”的俄罗斯岛被变戏法般改造成绿树葱茏的APEC峰会主会场。

如今三年过去了,长达1872米、斥资13亿美元的俄罗斯岛斜拉索桥,连接的只是市区和一个至今只有5000常住人口的小社区。当初号称“为APEC配套”的两座凯悦酒店仍处于准瘫痪状态。

而在最新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蓝图中,俄罗斯政府计划重启两座“烂尾楼”凯悦酒店,还规划了歌剧院、芭蕾舞剧院、海洋馆等其他设施。

然而资金问题是符拉迪沃斯托克发展的关键。无论是港口、机场、市政等基础建设,还是酒店、赌场等建设,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这也是俄罗斯政府面临的最大难题。

“当前,全世界各国都在争取投资资金,完全是供不应求的失衡局面。但是,随着中国倡议的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以及亚投行的成立,这可能会成为符拉迪沃斯托克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的融资渠道之一。”艾伯尔·史密斯告诉记者。

不过,吴非却认为资金问题并不难解决。他表示,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发展的确需要资金,但并不要求大量资金一步到位。“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贸易港功能快速提升,而随着其贸易自由港的成型,当它把商品转运的模式逐渐建立起来之后,可以慢慢进行融资,来支持其他方面的发展。”

俄罗斯远东联邦管区总统代表特鲁特涅夫(Yury Trutnev)表示,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所推行的“行政程序一站式管理”会让外国投资者感到极大便利,并因此具备足够的竞争优势和吸引力,他还称当地有关部门正“认真研究”周边亚太国家在税收、行政法规、海关制度和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体制优点,并承诺“兼收并蓄”。

然而,当投资的项目具有足够的吸引力之后,投资者还需要考虑投资环境的问题。投资项目的好坏决定投资者愿不愿意投资,而投资环境则决定投资者敢不敢投资。

英国广播公司此前评述称,近年来俄罗斯外资减少,制裁仅是其中一个因素,更大的原因在于充斥俄罗斯各地的官僚主义、贪腐和行政效率低下。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能否在这方面显示出改革的勇气,是吸引外资的关键。

“俄罗斯相对滞后的行政制度以及效率,还有官员的贪污腐败,的确已经成为俄罗斯吸引外资的一大障碍。其实不仅仅吓退了不少外资,很多俄罗斯国内的企业家也越来越不敢在俄罗斯进行投资,而纷纷把资产转移至海外。”艾伯尔·史密斯指出,“要吸引外资,俄罗斯必须在法律、法规以及政府行政效率等方面进行大力的改革。”

吴非进而表示,外国投资者应建立针对俄罗斯杜马的游说系统,以保障自己的权利。俄罗斯杜马作为立法机构,在这一方面通常拥有决定权。

“包括具体项目的开发权、使用权与所有权的问题,以及开发完之后成果如何处置的问题,都需要法律来保障。俄罗斯立法机构可以与海外的立法机构进行互相磋商,建立起法律保障机制,这样投资者才会敢于投资,才能为开发符拉迪沃斯托克乃至远东地区打开融资渠道。”

来源:国际金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