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在全省贯彻落实《中国制造2025》推进工作电视电话会议上的讲话
23.12.2015 11:05
本文来源: 科学技术厅
众所周知，制造业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工业化水平，是国家竞争力的重要体现。党中央、国务院始终高度重视制造业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把装备制造业搞上去”，特别是在长春市召开的部分省区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和“十三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座谈会上强调,东北地区要把装备制造业做大做强。李克强总理把工业制造称为“国之重器”。今年5月国务院正式颁布了《中国制造2025》，第一次从国家战略层面描绘了建设制造强国的宏伟蓝图，也是我国实施制造强国战略第一个十年的行动纲领。黑龙江作为老工业基地和传统制造业大省，贯彻落实好这一重要发展规划尤为迫切。
当前，黑龙江贯彻落实《中国制造2025》，推动黑龙江制造业振兴发展，我认为要基于这样的总体判断：一要清醒面对形势，迎接挑战。现在，黑龙江经济在统计数字上的确出现了严峻挑战，2014年，我省一次产业增速高于全国增速1.5个百分点,三次产业增速高于全国增速0.9个百分点；今年上半年一产、三产增速分别高于全国增速0.6和1.8个百分点。我省最大的挑战出在工业上，能源工业占我省工业的半壁江山，上半年大庆油田因调整产量减少工业增加值540亿元，大概相当于其他工业领域1500亿元的销售额。我省非能源工业部分增速同比是正常的，大庆油田以及煤炭行业负增长，把其他部分增长抵消了，并把工业增速向下拉到-0.1%。到今年8月份略有回升至0.1%。大庆油田减产计划是2006年经国务院批准的，本来在2011年就应该开始减产，不过这个计划推迟3年多，一直到2013年才实施。现在我省的经济总量中因原油减产造成“东方不亮”，而且是持续减产。挑战我们的就是要让“西方亮一些”！能不能“亮”起来，不必然。但是我们要有信心，要下功夫下气力。
二要看到突出优势，坚定信心。全省经济突出的优势在哪里？在国内总需求有明显增长空间黑龙江又有明显供给优势的若干领域。我多次强调，一个地方发展离不开资源禀赋、区位条件和历史文化传统这3个要素，这主要是从地方角度讲的。但总需求在哪里至关重要。习近平总书记讲需求是“导航器”、资源禀赋是“定位仪”。黑龙江的煤炭有优势，但是当前市场需求不足，滑入了1998年以来销量和价格齐跌的2个最低谷；石化有优势，但全国没有市场需求，全国石化企业产能利用率不到70%。我们再有优势能发力吗？越发力库存越大！存货占用大量资金，会破坏现金流，若不加以遏制，企业就会死掉。什么是我们的优势？一是高品质食品、乳制品、畜牧产品。中国未来新的消费增长来自中高端收入群体，毫无疑问对这些产品的需求会明显增加。二是生态化背景下的旅游、养老、健康产业。就景观而言，黑龙江的山和水在全国算是好的，但排不到前面，湿地和森林是排在前面的。中科院地理所权威学术杂志《中国国家地理》评选的全国著名山水排名中，在前十位没有一个是黑龙江的；在湿地和森林的前十名中黑龙江都有。我们这些生态优势没有叫响，问题出在忽略营销、忽略市场竞争策略。三是装备制造业基础和人力资源及科技优势。中国在适应未来第三次技术革命和工业革命涌现的若干战略性新兴产业中，黑龙江的制造业、高新技术科研优势明显，高校、科研院所、国有大企业有重要的供给竞争优势。四是信息服务业。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技术，正在改变社会底层物质和技术结构，导致生产生活发生了深刻的社会变革。去年全省通过电子商务实现买入412亿元、卖出58亿元。今年这一数字还在快速增长。国内互联网经济有需求，我们供给能力还不够。全国有44个第三方电商平台，而黑龙江一个都没有。五是部分地区教育文化产业也有着明显总需求增长空间。我省高考人才生成能力是很强的，哈尔滨有好的供给条件。我们的信心还来自一些积极的经济变化。全社会的用电量与社会繁荣程度有直接关系。今年1-8月份，工业用电量东北三省及内蒙古东北地区虽然是负增长，但我们下降幅度最低；我省的全社会总用电量增长0.7%，其他两省一区分别为-2.9%、-2.18%、-5.35%。当然不能完全看这些数据变化，因为各自的经济结构不一样，但能从一个侧面说明问题。从《中国制造2025》角度看，我们的优势是技术基础，是科技和人才优势，但要深化体制机制改革。
三要坚持问题导向，触及本质。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在战略思维方式上有两个重大变化：一是底线思维，二是问题导向。从表面看，我省的经济发展问题是结构问题，但从根本上看还是体制机制、思想观念和发展环境问题。坚持问题导向，现在大家能接受了，但触及不触及本质是关键。这个问题很难突破，但一旦突破，就能释放出巨大的发展活力。这两年我在省内接触了几百家企业，或多或少存在上述问题。
四要找准正确路径，形成合力。找到问题、触及本质，但招法不对也不行。因为路径不对，就形不成发展合力。要找准正确路径，形成政府、企业界、大学、媒体、科研院所之间良性互动的合力关系。所以，社会氛围、发展合力、行动路径都要正确，光凭干是不行的。大的方面就这四条。下面，我讲以下具体意见。
一、关于我省工业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在长春座谈会上指出，东北地区市场经济意识不强，驾驭和运用市场能力不够，市场主体活力不足，市场化程度不高，体制机制不活，产品结构不适应市场变化，国有企业活力不足，民营经济发展不够充分等。这些问题在我省的工业领域表现得比较突出。黑龙江经济总量形成有两个因素：一是占比较高的原油资源垄断，二是国有企业的技术垄断。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依靠这两个因素还能维持这样的经济总量，但不可持续。我们要清醒看到制约我省工业发展的问题：一是思想观念落后。突出表现为小富即安，不愿意合作，包打天下，不尊重专业化规律，各搞一摊，缺少强强联合。二是体制机制不活。很多国企内部基本还是生产车间的管理方式，企业基本不参与市场竞争，就靠技术垄断和资源垄断。三是民营经济发展不充分。民营经济发展不充分最根本的原因是商业文化、企业家队伍建设、发展环境等问题。四是忽视营销。截至目前，我省有效注册商标9.9万件，但“中国驰名商标”只有86件。我省白酒品质非常好，但没一家上市公司。民用产品特别是酒是最适合走上市不花钱做广告这条路的，一个上市公司一年可以节省广告费两三千万元，这就叫策略营销。我们准备在各市(地)搞白酒产业发展竞赛。洋河股份10年时间销售收入达到了146亿元。我们有北大仓、富裕老窖、玉泉等这么好的品牌，为什么不去上市？不能忽略新的营销方式——“互联网+”。也有很好的，伊春光明集团2014年网上销售额7300万元，同比增长320%，很说明问题。五是不善于与资本市场合作。全国有2592家上市公司的时候，黑龙江只有31家。我省曾经有7年时间没有产生一家上市公司。哈尔滨作为中国科技智力资源最为密集的城市之一，9年时间没有一家公司上市。2014年全国资本市场累计募集资金4856亿元，我省只有76亿元。全国的钱在资本市场里分配-分配-再分配，分给我们的太少了。我们不是没这种能力和条件。要记住我们在资本市场方面的深刻教训。六是科技成果产业化能力不足。我省科技成果排名不断提高，从2008年的全国第16位、2009年第15位、2010年第11位、2011年第12位、2012年第11位直到2013年第7位。但是科技成果产业化水平排在第27位，与我省科技成果产出完全不相称。七是发展环境不优。我们在这方面还存在较大的差距。过几天，省政府要再召开一次优化发展环境大会，让市(地)把优化发展环境最有效的举措列出来，接受企业家和媒体的评价和检验。
二、关于我省制造业发展的总体规划
这个问题不展开讲了，过两天印发规划。我仅就规划制定讲两个角度。
第一，贯彻落实国家重大战略举措。《中国制造2025》分为4个大板块、10个重点领域、23个细分行业，主要涵盖的是代表国家实力的高端装备制造。黑龙江有宝贵的产业基础，《中国制造2025》明确的重点领域涉及我省17个行业，我点一些。一是电力装备(含发电装备、输变电装备制造业)。全省现有规模以上企业112户，完成产值350亿元。我们完全有能力在2020年实现产值550亿元左右。要在燃气轮机、核电、水电、火电装备制造上有新突破。哈电、一重在这个行业要大干快上，利用10年左右时间，力争实现产值1000亿元的目标。二是航天航空装备(含飞机、航空发动机、航天装备)。现有规模以上企业6户。2014年，完成产值102亿元。这个领域翻一倍的本事我们是有的。预计到2020年实现产值200亿元。要加快落实与中航工业签订合作大纲。还有很多配套企业，如海鹰哈钛、航天科技控股、哈航恒星数据等一批骨干企业都可以进来干。三是轨道交通装备。现有规模以上企业19户，2014年完成产值86.5亿元。这一块要注意结合“一带一路”，哈电、齐轨道交通装备、703所都是有机会的。争取到2020年实现产值150亿元。四是高档数控机床和机器人。高档数控机床包括哈量、齐重数控，齐二机床，现有规模以上企业25户。2014年完成产值34.7亿元，预计到2020年实现产值55亿元，这个领域翻一倍的机会是有的。机器人产业现有规模以上企业13户，2014年完成产值15亿元左右。要发挥哈尔滨工业大学、哈尔滨工程大学和博实机器人公司、哈工大机器人集团等院所和企业的整体优势。这是黑龙江多年学术积累的结果，目标是到2020年达到200亿元产值。五是汽车(含节能汽车和新能源汽车)。目前，全省拥有汽车整车、专用车及零部件配套企业213家，其中规模以上企业41户。2014年实现产值163亿元。福特20万辆产能、沃尔沃4万辆产能将在2017年释放出来。我们判断到2020年，争取实现产值1000亿元。六是农机装备。现有规模以上企业99家，2014年完成产值114亿元。约翰迪尔、常发佳联、哈东金公司，还有我们自己的一些企业，都还有增长潜力。到2020年力争实现主营业务收入200亿元。七是海洋工程装备。703所、哈尔滨工程大学都要发挥重要作用。八是新材料(含先进基础材料、关键战略材料、前沿新材料)。新材料现有规模以上企业86户，2014年业务收入325.8亿元。到2020年力争实现产值400亿元。哈尔滨工业大学的新材料，包括哈尔滨玻璃钢研究院以及一些有实力的企业还有更大的机会。九是生物医药行业。黑龙江这个行业很有特点，现在6户上市企业市值1000多亿元，虽然不多，但很有竞争力。如果再结合我们北药的开发，再结合哈尔滨医科大学、黑龙江中医药大学极强的药学底子，把一部分科研成果直接推向市场，这个领域再增加100亿元的产值是完全有机会的。十是新一代信息技术(含操作系统和工业软件)。
第二，结合黑龙江资源禀赋，在高品质乳制品、畜牧产品、食品和石化、煤化工、石墨等资源深加工、空间探测技术外溢等产业领域有新的更大的作为。
三、关于下步工作任务
黑龙江贯彻落实《中国制造2025》，最重要的是要高举技术创新和转变思想观念、体制机制创新两面旗帜。这是黑龙江制造业振兴发展最根本的问题。不能简单地对照《中国制造2025》的技术方向和产品方向抓推进落实。对黑龙江而言一定要高举两面旗帜，不能一面旗帜。我们梳理了十一个方面的工作任务。
(一)冲击落后的、不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思想观念。思想决定行动。如果根本上的思想问题转变不过来，就不能形成自觉的正确行动，并且还会在错误的方向上积累负能量。关键要看我们能不能在具体问题上加以改进。要着力转变小富即安、不合作、不尊重专业化、吃“大锅饭”平均主义、偏好事业单位身份、宁可守着保底低收入也不愿意去市场上拼、不愿意挣小钱、整体忽略营销、忽略与资本市场合作、忽略拔尖技术人才和管理者的重要作用等。各行业各领域都要认真查找典型问题，媒体要充分发挥作用，引导黑龙江社会各界特别是产业界转变落后思想观念。
(二)转变机制，增强国有经济活力。要全面贯彻落实《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黑龙江所有国企要逐条对照，看看自己做没做到。比如在积极促进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推动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方面；在坚持政企分开、政资分开、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坚持权利、义务、责任相统一，坚持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相结合方面；在内部管理人员能上能下、员工能进能出、收入能增能减的市场化机制更加完善方面；在主业处于充分竞争行业和领域的商业类国有企业，原则上都要实行公司制股份制改革，积极引入其他国有资本或各类非国有资本实现股权多元化，国有资本可以绝对控股、相对控股，也可以参股，并着力推进整体上市方面；在主业处于关系国家安全、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主要承担重大专项任务的商业类国有企业，要保持国有资本控股地位，支持非国有资本参股方面；在推行职业经理人制度，实行内部培养和外部引进相结合，畅通现有经营管理者与职业经理人身份转换通道，董事会按市场化方式选聘和管理职业经理人方面；在推进全员绩效考核，以业绩为导向，科学评价不同岗位员工的贡献，合理拉开收入分配差距，切实做到收入能增能减和奖惩分明，充分调动广大职工积极性方面；在合理确定基本年薪、绩效年薪和任期激励收入，对市场化选聘的职业经理人实行市场化薪酬分配机制，可以采取多种方式探索完善中长期激励机制方面；在严格规范履职待遇、业务支出，严禁将公款用于个人支出方面，等等，都要认真研究，有效落实。
(三)大力发展民营经济。民营经济发展有几个核心要件。一是把握制造业企业的市场机会，如大企业配套、资源深加工、科技成果产业化、参股混合所有制以及发展粮食加工、乳制品、畜牧产品、林下产品深加工等路径。二是解决机制问题，从根本上改变家族式管理方式和朋友圈式用人方式；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对股东的利润最大化负责而不是追求简单的控制权；建立职业经理人制度。三是优化发展环境。我省经济发展环境还是要很好地改善。今年省委、省政府大力推动优化发展环境，成绩明显，但差距仍然很大。经济发展环境仍是制约我省经济加快发展的顽疾，全省上下已经有共识，现在要把共识变成实际行动。四是培养和建立民营企业家队伍。我们一定要深刻反省，为什么黑龙江的民营经济没有发展起来。有人说因为国有经济比重大，有道理但我认为还是片面的，要在根本上深刻反省。为什么黑龙江在全国大的、有名的民营企业数量这么少，我们这方水土培养不出大企业？我不服气。我见过不少黑龙江很好的企业家，做事也很规范，吃苦精神也够。这个问题还得深入思考，找出培育和壮大我省企业家队伍的答案。
(四)大力推动技术创新。一是坚持把工程师的技术逻辑与市场逻辑相结合。工程师的逻辑都是极致的技术逻辑，很容易忽略对社会生活的观察和研究，必须要与市场逻辑结合。在这个方面跨国公司也都有教训。二是要培育企业持久的创新能力，而不能只靠购买技术维持企业发展。三是要有合理的研发投入比例，舍得投入研发资金。我省研发投入比全国平均水平低很多，企业要舍得在重要的、不确定性的领域投资。四是技术合作有多种方式，要从专利、知识产权转让到技术咨询，再到稳定的股权合作。因为技术创新是一个连续的过程，技术咨询、专利转让不能保障技术创新的连续性。所以，让技术能产业化的尽量产业化，也需要各种合作。五是要对做出突出贡献的拔尖技术人才给予充分的物质激励。六是特别注意新商业模式在技术创新中的应用。七是要高度重视正在不断显现的新技术革命的趋势，如新的工业驱动方式、分布式能源、数字制造、互联网制造等。搞装备制造业要看杰里米?里夫金的《第三次工业革命》，搞互联网的要看凯文?凯利的《新经济新规则》，要注意新的工业驱动方式、分布式能源、生物机器化、机器生物化的技术趋势，以及数字化制造、网络制造带给我们的诸多商机。我们处在一个网络化的、高速技术变革的时代，很多技术很快就变得一钱不值。这一点要特别注意。
(五)大力度强化营销。一是找到市场需求。营销的关键是发现新的需求。国家要建设海洋强国、航天强国，这都为我省制造业发展提供了很多机会。新工业革命的各类经典著作都对互联网、物联网给予了高度的、充分的重视。大家要从中找到新的商业线索。二是借助国家“一带一路”战略，瞄准国内国际两个市场，实现规模效益。“一带一路”是我国对外开放的战略。商务部公布中国今年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总额都在大幅增加。黑龙江的许多制造业企业在“一带一路”建设方面大有作为。省商务厅一定要向商务部沟通汇报、争取支持，为我省装备制造业重点企业开拓国际市场创造有利条件。要深入研究和做好与出口信贷支持的对接、与丝路基金的对接、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需求的对接。三是打造品牌，特别是民用工业产品品牌。哈飞、哈电都是知名的品牌。我们注重前期各项工作，也要在最后一个环节，即在打造品牌上再多下点功夫。四是要高度重视和运用“互联网+”营销的各种实现方式，加大探索力度。五是要善于运用策略营销方式。不能局限于花钱做广告这一种方式，要多角度研究策略营销方式，开拓产品新市场。六是要运用有效的激励机制激励经营业绩具有很大不确定性的营销人员。全省制造业企业要在营销、研发等不确定性岗位实施重点激励方式，并实现大的突破，包括思想突破、工具方法突破，这样企业的发展潜力就会迅速焕发出来。
(六)充分借助资本市场发展。资本市场对企业发展的重要功能在于找到资金、补充发展资金、形成合理的激励约束机制，也是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必由之路。一是要找到资金，通过上市融资获取资金。二是要补充发展资金，通过增资扩股为企业上市后的继续发展壮大注入更多资金。三是要形成机制。资本市场选人机制是在对比过程中优胜劣汰。同类企业你的股票市值为什么低，能力不足的经理人很快就会被淘汰。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是现代企业的重要特征。分离之后怎么选经理，要形成机制，还要形成防止内部人控制的机制、防止内部腐败的机制、防止经营者与其他上下游经营者合谋的机制。四是资本市场是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必然之路。
(七)要大力推动地方与央企、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和民营企业等能够形成生产力互补的要素合作，形成混合所有制新的竞争力量。大庆油田的生产性服务业可以拿出来，第一步先和地方国有股权合作，第二步再和地方有竞争力互补的生产要素合作。黑龙江发展这种混合所有制合作潜力是巨大的，因为我省央企技术基础这么好，要是不与机制转换结合起来，就不能充分释放发展活力、潜力、创造力。我越干越有信心！因为技术是不可替代的。黑龙江的技术力量比多数地区都要强。我省的国有企业、高等院校、科研院所有非常雄厚的技术力量，但技术只是企业竞争力中的一个重要因素，不能替代资本、劳动力和有效的企业制度，不能替代管理和营销，必须进行要素合作。要在配套上合作、在生产性服务业上合作、在高新技术成果产业化上合作、在合资企业上合作。我们有这么好的央企，厂房之大、土地面积之大，居然连一个车间都没合资过，那些富余的劳动力怎么释放？我们要背水一战、一块大干，相互融合，共同发展繁荣。
(八)要构建科学的资金支持体系。明确政府对企业资金支持的三种方式：一是采取准则主义，对达到政策支持条件的企业给予财政资金支持。《黑龙江省促进经济稳增长的若干措施》集成了所有对制造业企业的政策支持，达到这个标准就给政策支持。政府支持是有规则的支持，而不是大量不确定性的政府资金。每个领域都是如此。二是股权支持，政府设立的引导基金对不同成长阶段的企业采取天使投资、风险投资、产业投资基金等不同方式的资金支持。股权资金支持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天使阶段，最早的产业化保障阶段。全省现在集中了科技系统的全部资金，又建立了10多支风险投资基金。第二阶段是风险投资阶段。做好做大这些落地在黑龙江的基金，当然，外地基金也欢迎来开展业务，但政府出资引导设立的基金，资金管理公司要落在黑龙江。第三个阶段是政府引导和产业投资基金。省政府决定投入25亿元，与资本市场、其他投资者一起成立百亿元的工业发展产业投资基金。三是债权支持，主要是银行信贷。省政府将构建全省担保体系，为工业企业获取银行贷款提供担保方式和资金。
(九)要把握黑龙江发展工业选择性强的特点，选准制造业的生成路径。黑龙江发展制造业和很多地方不一样，不可能什么都干。要依托上游工业产品、基础工业产品和存量工业的科技与人才优势，克服劣势，同时注意生成新的上游工业产品。比如发展畜牧业，就是要形成食品加工工业的上游工业产品。要通过引入外部要素、存量扩张、科技成果产业化、资源深加工多种路径发展，不能只局限在一个角度。要在存量扩张上下功夫，大力通过合资、合作、技术升级、资本市场来进行存量扩张。
(十)要大力优化发展环境。各级党委、政府特别是市、县两级还要加大力度解决在发展环境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相信绝大部分干部心里是有黑龙江人民共同利益的、心里是有父老乡亲发展诉求的。要克服坏习惯，严厉惩处那些破坏发展环境的人和事，以此教育和警示大家。
(十一)要大力营造尊重企业家、支持企业家成长的社会氛围。政府要做好顶层设计，营造社会氛围。学术体系、媒体、还有企业家自身都有一个全面成长的过程。要加强学习交流，让创新商业模式、新的体制机制改革、新的营销模式、借助资本市场发展等观念在企业家中多角度广泛传播，形成共识，付诸行动。
各级领导干部、企业家都要加强学习和研究《中国制造2025》，领会中央精神，学习先进经验，寻找自身差距，高举技术创新和转变思想观念、创新体制机制两面旗帜，触及本质问题，坚持正确路径，久久为功，不懈奋斗，大力推进装备制造业转型发展，重新焕发“黑龙江制造”的竞争力和影响力，为实现《中国制造2025》战略目标做出应有的重要贡献！
本文来源: 科学技术厅
23.12.2015 11: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