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奕名:没英雄情结的民族没前途
连奕名的身份很多,演员、导演、编剧、制片人、京剧票友、公益项目创办人……这些身份之中,最被人熟悉的是演员,但连奕名本人最喜欢的却是导演,“做演员太被动,而做导演可以实现很多自己的想法。”
入行20余年,连奕名最惯常的状态是“一年365天,300天都在拍戏”。而与这种“忙”不相匹配的,是连奕名的曝光率,很少见他录制专访节目、综艺节目。原来,早年拍戏受伤,导致连奕名的耳朵听力受损,这成为他拒绝很多采访和节目的理由,“听力不好,老得问主持人你说什么,别人尴尬自己也尴尬,索性能不录就不录了。”连奕名更愿意做个靠作品说话的人。近日,由他自导自演的又一部抗战传奇大戏《左手劈刀》正在北京卫视热播。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连奕名坦言,这是自己入行以来拍过的最困难的一部戏,近500场马戏挑战了国产剧最多马戏数量,“拍戏时每天都如履薄冰,生怕有什么意外。”
从京剧演员到影视全才
如果不是当了影视演员,现在的连奕名可能还是国家京剧院的一名演员,准确地说是一名京剧龙套演员。连奕名自幼喜爱京剧,1985年考入中国戏曲学院,在校七年,专攻架子花脸和铜锤花脸。另一位著名演员于荣光是他的师哥,两个人跟随同一个师父——— 京剧大师尚小云的长子尚长春。7年打磨后,连奕名进入国家京剧院,但不久之后,他就遇到了从艺之路的两大阻碍:倒仓和身高。倒仓让他的嗓音受限,1米83的个头更让连奕名很难在舞台上找到合适的位置。“京剧演员都不能太高,我这种个头根本找不到人跟我搭戏,唯一适合我的角色就是两军交战扛大旗的那个,因为旗子挡着看不出来多高。”
于是,在国家京剧院工作两个月后,连奕名南下香港,进入了由向氏兄弟的永盛电影公司开办的第一届艺员培训班,后来又考入香港无线TVB艺员训练班。此后,他当过“跳一次楼5000块”的武行,摔断过胳膊,打伤过腿,一步步做到武术指导和动作导演。2000年,连奕名回到内地,从执行导演、武术导演开始,一步步做到了导演和主演的位置。
在香港影视界的打拼为连奕名日后成为主演、导演、制片人多位一体的“全能型选手”打下了基础。《左手劈刀》中,连奕名导演、主演一肩挑,同时兼任半个制片人,被戏称“一个人承包了整个剧组”。连奕名说,自导自演的模式已经很多年了,不存在压力,制片人确实很少兼任,因为导演和制片人在创作上是对立的,这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市场、资金、安全的问题,也为了能更好地实现自己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抗战”领域摸爬滚打二十年
连奕名的生日是7月7日,卢沟桥事变的日子。小时候最爱扮八路军,逼着哥哥扮日本鬼子,拿玩具枪追着对方打,好像有一种天生的使命感。连奕名表示对英雄确实有一种特殊的偏好,“后来拍抗战剧,就好像是一个来自童年的夙愿被理所当然地实现了那样。”他认为,“任何一个民族都不应该缺失英雄情结,没有英雄情结的民族是没有血性、没有前途的,时至今日很多作品缺少了过往中国人天性里的那种凛然和侠气,而这才是中国男人该有的气质,我想在自己的作品里重现或者说是呼唤这种气质。”
作为内地最早一批投身抗战剧的创作者,在抗战剧这个战场摸爬滚打二十余年,连奕名对抗战戏有着更多的感触。“抗战题材作品的创作较之其他家长里短或谈情说爱的电视剧要艰辛得多。不是跑就是打,尘土火药都是最平常的,片场又大多是在艰苦的野外。多数演员不太愿意接抗战剧,因为挣的钱一样,付出的辛苦却需要加倍。而且随着观众欣赏水平的提升,对战争场面要求越来越高,戏中机器配置都要达到很高的水平。总之,战争戏会越来越难拍,想出精品也会越来越难。”
不刻意追求“夫妻档”
入行20余年,几乎都是一年两部或者两年三部的工作量,连奕名算得上是业内劳模,他也一度很享受这种状态,“所谓快乐其实是因人而异的,我从来没觉得度个假、在海边吹吹风是多快乐的事儿,那种快乐我不懂,我会觉得特别浪费时间。反而我觉得在现场的那种忙碌,全情投入的工作状态和拍完一场好戏带来的成就感会让我享受更多。”
不过,连奕名也坦言,每部戏都要跑炸点,打来打去,危险系数比较大,“现在也觉得老这么拍下去也不是事儿。这十年每天都是看剧本,见编剧、演员,聊的东西、看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这个范围之内,长此下去,经验越来越丰富,但是观念恐怕会越来越窄。所以从今年起,会给自己多安排一些休息的时间,多看看书,给自己一个沉淀的过程。”
虽然在电视剧中时常出演硬汉角色,连奕名称生活中的自己“不过就是个普通人,有点宅,没太多过人之处。”连奕名的妻子杨若兮也是圈内人,两人还曾在连奕名执导的《野火春风斗古城》、《雪狼谷》等多部作品中有过合作。对于在《左手劈刀》中为何没给妻子杨若兮安排一个角色时,连奕名表示,自己不会刻意安排“夫妻档”,是否起用老婆大人完全还是看角色是不是符合。
拍《左手劈刀》时,连奕名的儿子还不满一岁,拍戏期间他只能用照片解相思之苦。他还给儿子取了小名“大福”,就连自己的微信名字也改成了“大福”,“以后开金铺去!有福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