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在全省加快畜牧业发展工作电视电话会议上的讲话
29.12.2015 11:42
本文来源: 科学技术厅
一、为什么要大力发展现代畜牧产业
大力发展我省现代畜牧业主要基于以下几点考虑：
第一，党中央、国务院对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有新的明确的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在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指出，“坚定不移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从主要追求产量增长和拼资源、拼消耗的粗放经营，尽快转到数量质量效益并重、注重提高竞争力、注重农业技术创新、注重可持续的集约发展上来，走产出高效、产品安全、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现代农业发展道路”。农业结构往哪个方向调？总书记指出,“市场需求是导航灯，资源禀赋是定位器。要根据市场供求变化和区域比较优势，向市场紧缺产品调，向优质特色产品调，向种养加销全产业链调，拓展农业多功能和增值增效空间”。
李克强总理在去年年底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指出，“推进农业结构调整、发展农业产业化，不仅要在‘内部优化’上花气力，还要在‘内外联动’上下功夫。要把产业链、价值链等现代产业发展理念和组织方式引入农业，延伸产业链、打造供应链、形成全产业链”。总理还讲到，“一是抓农产品转化加工。主产区往外调‘原’字号的农产品，不利于当地农业增值增效，也加重了运输负担。要运用农产品产地初加工补助等政策，支持主产区发展畜牧业、粮食加工业和农产品精深加工。过去，我们对主产区是以粮食产量大小、调出量高低论英雄，现在看，主产区调出粮食是贡献，调出肉蛋奶、调出加工食品，同样也是贡献”。我们作为农业和畜牧大省，要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李克强总理的重要讲话精神和工作要求，结合黑龙江的实际抓好贯彻落实，通过加快发展现代畜牧业，促进农业结构调整和农民增收。
第二，国内有总需求增长空间。从2013年开始，全省大力推进畜牧业发展，本质上讲就是两条原因，一是有总需求增长空间，二是黑龙江有明显的供给方面天然的比较优势。我省下一步调整经济结构，最根本的就是要在这两个方面结合上下功夫。如果没有总需求增长空间，这个领域就这么大的总销售额，最后企业间就是互相拼杀、你死我活。我省是矿产资源大省，但是很多矿产资源特别是煤炭，不能迅速形成产业新增规模，主要是因为需求不足，不是经营上的问题。同时，我们又遇上了跟国内需求变化无关的尖锐矛盾，就是大庆油田的减产，所以说我省经济下行是两个原因叠加在一起。很多同志不理解，说这不都是一个原因吗？从总需求增长的角度看，这完全是两个原因。因为到目前为止，国内进口原油的依存度仍然高达50%以上。本来石油是有需求的，但是我们供给能力在缩减，把我们的经济总量压下来了。其他的石化、煤炭领域，我们是有供给优势的，但是需求不足，因此这些领域的经济增长空间有限。那么发展畜牧业，很重要的一个条件是出于对国内总需求的判断做出的，是有依据的。从消费的角度看，人均GDP达到5000美元后，人们健康性、娱乐性、时尚性消费支出增加，乳制品主要是跟健康性消费支出紧密相关。美、日、英、德、法和亚洲四小龙分别是在上个世纪70、80年代实现人均GDP5000美元的目标，目前我国人均GDP超过了5000美元，也达到了这个经济发展的重要阶段。国内未来一个时期对高品质食品、乳制品、肉制品需求有很大的增长空间，而我国目前人均奶类消费量不足亚洲平均水平的1/2、世界平均水平的1/3、发达国家平均水平的1/8。预测未来10年我国对婴幼儿配方奶粉、中老年配方奶粉以及高端液态奶的需求将分别保持10%、18%、22%的增长速度，还有哪个行业有这么好的增长前景？ 2014年我国人均消费猪肉大概是41公斤，按照我国人均消费猪肉达到欧盟的消费水平预测，到2020年生猪缺口是2.3亿头。2014年我国人均消费牛肉4.3公斤，是世界人均水平的53%。如果按人均消费牛肉达到目前世界平均水平预测，2020年我国牛肉消费将增加300万吨，其中，和牛、安格斯等高端牛肉需求量增加15万吨。高品质食品和乳制品的需求与奢侈品完全不同，高品质食品和乳制品的需求价格弹性高一点，因为每个人每天总需求量是有限的。习近平总书记在今年一季度经济形势分析会上提出了一个鲜明的判断，为什么地区经济发展会产生分化？特别讲到我们有些地方不注重需求分析，不清楚需求在哪里。GDP是需求和供给形成交易量的过程，形成了需求跟供给的交易，就形成了GDP，如果只有供给生成，没有需求，不形成交易，发展上去的产能不叫GDP。
需求里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国产乳制品、肉制品替代进口产品也有很大的市场空间。要看到我们现在总需求满足当中有大量的是进口产品，这是对我们实现进口替代的一个很好的机会。就奶粉来讲，去年我们进口了110多万吨，光从新西兰进口的就有70万吨，进口替代的市场空间很大。
第三，我省有天然的供给优势。除了高品质食品、乳制品，国内还有一些领域有总需求增长空间，但是我们黑龙江在这些方面的供给优势不突出。信息服务业总需求增长空间是很大的，但是黑龙江有优势、不突出。国内的旅游、养老、健康产业总需求增长有空间，黑龙江有优势，这个行业是可以大干的。现在不管经济怎么低迷，全国旅游人数持续增长，节假日期间的各种交通方式的瓶颈都凸现出来，这就是有需求，我们又有竞争优势，要好好抓。国内还有一些战略性新兴产业是有总需求增长空间的，黑龙江在一部分领域是有供给优势的，这也是我们要好好抓的。当然并不是所有国内有总需求增长空间的领域，黑龙江都有供给优势，但是我们在畜牧业发展上是有天然供给优势的。黑龙江省位于北纬43°至53°，地处世界公认的黑土带、黄金玉米种植带和黄金奶牛养殖带，自然条件优势突出，粮食总产量、玉米产量、秸秆供应量、草原面积、干草产量、青贮玉米产量充分，是目前全国2个未出现过禽流感的省份之一、6个未发生过口蹄疫的省份之一，发展畜牧业具有得天独厚的资源条件和供给优势。
第四，有良好的工作基础。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畜牧业发展，近年来采取了一系列重要扶持措施。一是大力建设现代规模养殖示范牧场。2013年以来，政府投入扶持资金11.5亿元，引导社会资金71亿元，建设了182个单体1200头的现代规模养殖示范牧场。实事求是地讲，过去我省规模化养殖的比重在全国排名是靠后的。之所以下决心要建设现代化规模牧场，最关键的因素就是针对整个国内乳制品的品质和信用问题，这是最大的挑战。全球历史最悠久、产业最成熟的奶牛养殖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以欧洲为代表的农民散养的方式；一种是以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为代表的大规模天然牧场集中放牧的方式。这两种方式在黑龙江都不完全适用。与经典的欧洲养奶牛的农民不同，咱们的农民有的时候不洗手，还觉得兑水也没什么问题，因为水是干净的。这些理念不是一两天或靠法规就能迅速改变的，农民不会因为我们要大力发展畜牧业，他就改掉不洗手的习惯。因此，通过散养的方式来迅速提高我省鲜奶品质不现实。我们再看看能不能学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他们的天然条件太好了，天然牧场之大，我们很难想象，这种养法我们也学不了。经过近两年的努力，我们基本探索出了一条比较符合黑龙江天然条件和现代畜牧业发展、产品技术和质量控制要求的方式，就是“标准化集中饲养+适度规模牧场+合理饲料用地”的发展模式。合理的饲料用地也是黑龙江非常独特的优势，一头牛一年要消耗两亩半地的青贮。其他的省份要发展奶牛养殖，没有饲料地种青贮，就得从外地运，运费很高。所以我们在借鉴全球经验之后，联系实际，得出了具有黑龙江特色的奶牛养殖模式。这是一个核心问题，是我们探索出的方式。二是强化配种技术、非人工挤奶、饲料配方、粪便再利用等核心技术环节。这两年，经过全省畜牧战线探索，在配种技术、科学饲料配方、非人工挤奶技术和粪便再利用方面，找到了很多解决的路径。三是提升管理水平，奶牛产奶量和体细胞、菌落总数等重要指标水平都有明显提高。规模养殖以后，产量有了很大变化，个体奶牛的产奶量从5吨提高到8吨、9吨。产量增加了，成本就下来了。然而，规模化养殖带来的更重要的变化是品质的提升，一些高水平牧场生鲜乳质量控制最核心的指标已达到欧盟标准，远高于我国国家标准。生鲜乳的品质几乎是乳制品全部产业发展的核心，鲜奶本身品质不行，下游的其他产品也不可能行。澳洲企业鲜奶菌落总数≤30万CFU/ml，欧盟标准是≤50万CFU/ml，中国国标是≤200万CFU/ml。中国人会喜欢吃≤200万CFU/ml国标的奶制品吗？为什么在国外抢购，是因为我们的国标低，所以提高生鲜乳品质极其重要。
第五，能够为发展食品工业特别是高品质食品工业提供重要支撑。大力发展畜牧业对我们发展真正意义的食品工业有重要的支持作用。肉、蛋、奶是食品工业的重要原料，大力发展畜牧业，可以丰富食品工业原料选择进而吸引食品加工企业落户，推动全省食品工业特别是高品质食品工业发展。黑龙江大粮仓要转变成大厨房，不能总是玉米、水稻、大豆这几样东西，还需要肉、蛋、奶和加工食品。我们现在要大干畜牧业很大的一个角度，是为我们下一步的食品工业发展，特别是高品质食品工业发展提供基础，肉、蛋、奶都是食品工业中跟我们传统谷物结合的最重要元素。现在我们做得还不够，大量是肉、蛋、奶原产品销售，还没有真正变成加工食品。台湾的食品工业很强，除了营销强，还强在产品的加工方式，口感好的各种产品特别是点心，都是谷物和多种乳制品、畜产品的结合。台湾肉制品像肉松、鱼松的开发水平是相当高的，在各种产品当中奶的运用，肉的运用，各种肉松的运用，特别是跟谷物结合起来，形成非常独特的口感，比我们国内市场丰富得多。现在食品工业新的发展趋势，像台湾新出的芋头蛋糕，与现代冷链技术结合，口感极致。这些高品质的食品只要生产出来，需求是非常好的。
综上所述，我们为什么要大干畜牧业？就是中央有要求，有市场总需求支持，有天然的供给优势和基础，也会为我们下一步大力发展食品工业提供重要支撑。所以，省里成立了畜牧产业发展领导小组，今天我请三位副省长参加会议，维峰同志主管畜牧养殖，亚枫同志主管食品加工，孙尧同志主管营销、技术、合资，主要考虑从种养加销全产业链的角度合力推动我省畜牧业的发展。
二、加快畜牧业发展要切实把握好最重要的核心问题
推动全省畜牧业加快发展，既要看到国内总需求增长空间、我省比较优势和较好的工作基础，也要清醒认识到激烈的区域和市场竞争以及我们还存在的不足。加快发展并不必然，关键是要把握好产品品质和信用这个核心问题，增强竞争意识。
第一，要把握好产品品质和信用问题。我把品质和信用两个事分开讲，因为有品质不一定有信用，品质只是信用的前提。一是提高产品品质要靠强有力的技术、管理和企业组织制度来保障。上次到农垦的一家乳品企业去调研，企业自己的技术能力不够，就采取合作的方式，请管理公司给他们做。奶牛要养好是很费劲的。有的企业虽然也是同样的模式，但养不好，产奶量就很低，品质没保障。畜牧兽医部门要尽快出台有关技术和管理指导规范，帮助企业研究问题，促进企业发展。还要注意企业制度问题。我们建设的规模化养殖牧场要借鉴经验。恒天然是新西兰从当年大力度高额补贴撤下来之后，诞生出的全世界有奶价定价权的企业，是养奶牛养得最好的大跨国企业，他们的方式特别值得我们学习，恒天然不是简单的规模，他们是大量分散的奶牛牧场靠股权机制形成的联合体。二是培育产品信用需要将企业品牌、市场渠道和政府部门强有力的监管叠加起来，切实保护和提升对全省发展至关重要的畜牧产业领域的信用。培育产品信用要有足够的营销，要有好的渠道和品牌，还要有政府强有力的监管。奶业这么困难，生存发展要靠品牌。我看到今年半年的年报出来了，蒙牛上半年总收入255.6亿元，净利润同比增长27.7%；伊利上半年总收入301.5亿元，同比增长9.8%，净利润增长16.1%。我省完达山上半年的情况不清楚。但我非常负责地讲，完达山如果再不进行彻底改革，很快就会成为今天的龙丹，机遇只有两三年，这是出于产业竞争理论和产业组织理论最基本的观点做出的判断。乳制品行业是一个寡头竞争的行业，前两个寡头年主营业务收入都在500亿元左右，完达山年主营业务收入50亿元，上去了就上去了，上不去很快就会跌落到龙丹的境地，营业收入20亿元左右，这就是残酷的竞争，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有的同志说主营业务收入20个亿就不错了，那要看是什么行业，行业跟行业是不一样的。我过去从事纺织品行业，卖背心能跟人家卖汽车的比吗？为什么全球500强里没有服装企业，这个行业的特点是垄断竞争、完全竞争。这些规律学术界研究得很成熟了，共识也有几十年了。所以，信用的问题要靠品牌，要靠渠道，要靠政府监管。全省对输不起的行业，要用最严厉的监管方式。对违规的企业要坚决取缔，这叫战略性牺牲。采取严厉措施惩处企业的违规行为，是为了保证我们这一个区域的信用。省食品药品监管部门对乳制品行业的监管，对牧场的监管，对食品行业的监管，要用严厉的手段，因为这个行业我们是输不起的。为什么我非常重视黑龙江的生态问题、粮食问题，对出现的问题很敏感。实事求是地讲，黑龙江省也不可能事事都走在全国前列，没有那个能力和条件，也没有那个基础。但是像绿色食品、畜牧业、生态环境等问题，这些要是再落到后面，看家的本事都丢了，怎么对后人交待。所以输不起的行业要高度重视，畜牧业是输不起的，政府要用最严厉的手段监管，把我们的信用靠品牌、靠渠道培育出来。拓展营销渠道既要重视超市、百货店等传统销售渠道，也要重视“互联网+”等新商业模式和业态。
第二，要增强竞争意识。政府部门和产业界都要增强竞争意识，要有紧迫感。不是说黑龙江具备条件，就必然由我们来干，甚至我们必然就能够干好。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同样要清醒。因为工业区位理论讲，产业布局有两个角度，要么靠近市场中心，要么靠近生产中心、要素中心、原料中心，在物流上有综合便利性。所以不要异想天开，干什么事都是有规律的。有的同志说还有个别现象，个别现象就是个别现象，违背规律的个别现象也是有的，但不能当作规律。我在鸡西市看到过一个生产电子琴的企业，那是多年来鸡西各级领导重视，服务做得好，企业就发展起来了。但你说这个企业好，举一反三，大力推广，全市都生产电子琴，干10年也干不成几个，因为没有什么优势。这就是点上的个别现象，它不能成为规律。规律和点上的现象有联系，但不必然。我们干部的主要工作是把握规律，从面上推进。竞争的问题要有紧迫感。因为总需求增长的问题，不只是黑龙江看到了，全国都看到了，也不只是我们的企业家看到了，全国的企业家都看到了。恒天然在中国有一个10万头奶牛的布局计划，河北、山西、河南都摆放了基地，事先我们对这个信息不清楚。我去新西兰恒天然总部掌握了信息，派康翰卿副秘书长到上海去见恒天然亚太区总裁。因为这个项目黑龙江是有条件的，所以，我们要全力以赴去竞争，找准领域去竞争。最近很多省区也要搞奶业，人家看到需求了，看到自己省内几千万人的市场了。因此，要在抓住品质和信用这一核心问题的同时，还要看到我们最容易忽略的竞争问题。我这两年观察，黑龙江市场意识不够，比如忽略竞争、忽略营销、忽略跟资本市场合作、忽略技术创新和新商业模式，这些都是我们要改进的问题。我这些话不只是给政府讲的，今天来了不少企业家参会，我说的也是给企业家听的。黑龙江经济强不强，最根本的问题是企业的竞争力强不强；企业竞争力强不强跟企业家有很大关系。黑龙江的企业家吃苦精神和拼搏劲都是够的，但是还要主动学习和接受新事物，研究新商业模式、管理方式、新技术、企业组织结构、市场营销等重要课题。竞争的问题归根结底是要有紧迫感，市场经济永远伴随竞争，我们不要恐惧竞争，要坚定信心，找准发展路径。这个路径我们比其他省多一条，我们有天然条件，其他省能做到的我们都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老天帮我们做到，我们就比他们强，必须得有这种信心。既不能妄自尊大，又不能妄自菲薄，要有紧迫感，要注意问题导向，同时还要有信心。要熟悉竞争，要敢于竞争，让我们在振奋的同时，更加清醒，我们的长处是什么，短处是什么，要心中有数。
三、加快畜牧业发展需要突出抓好的重点工作
各地、各部门要精心谋划，找准优势、问题和潜力，在生产布局、技术管理、工业加工、合资合作、市场营销及政府整体监管等方面下更大的力气，既要吸引国内外知名大企业，又要重视培育属地品牌，合力推动黑龙江畜牧业发展。
第一，要高度重视现代畜牧业发展的各种新技术。要加大我省畜牧产业实用新技术的研发和推广力度。这项工作由省畜牧兽医局负责，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饲养管理、标准化生产、粪污无害化处理、疫病防治、数据采集与联网等“两牛一猪”的高新技术传递给全省畜牧养殖、加工和销售企业，为我省现代畜牧业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技术支持。
第二，要高度重视新的投融资方式，特别是与资本市场合作。我们在资本问题上有深刻教训，吃过亏，但是不能总吃亏。发展畜牧业，既要考虑银行融资，考虑新的担保方式，也要高度重视资本市场。为了继续支持企业与资本市场合作，省政府将与产业界合作设立畜牧产业投资基金。产业投资基金的参与者有两类：一类是靠有股权盈利，一类是靠卖股权盈利，不是长期占有股权，要在资本市场的退出通道上卖股权。现在我们已经有了非常好的资本市场体系，有主板、创业板、新三板和区域的四板市场。今年七月份，我省建了2个四板的股权交易市场——哈尔滨股权交易中心和上海绿地股权金融资产交易中心，都是为了做退出通道用的。我们的干部和企业家都要熟悉资本市场，加强与资本市场的合作。
第三，要高度重视基于“互联网+”新的营销方式和生产技术、管理方式。我多次强调农业要由“种得好”向“卖得好”转变；并由“卖得好”倒逼“种得好”。方才，双城区讲“卖得好”倒逼“养得好”是对的，因为信用和品牌问题跟“互联网+”有很大关系。产品品质特别好，能否传递出去不必然，生产过程特别严格，能否让消费者相信也不必然。因此，要充分借助“互联网＋”新的信息传输方式，将适销对路的产品信息传递给市场和消费者，提升产品的品牌和信用。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机会来自于我省有优势的领域，就是鲜奶供应的优势领域。大家知道现在液态奶的形式有三种：一种是真正严格意义的巴氏消毒鲜奶，是对“鲜”的最大的尊重；第二种是摄氏130度左右超高温消毒的鲜奶，“鲜”的程度不够了；第三种是奶粉还原的液态奶。现在我们喝的奶粉还原的液态奶要经过两次超高温，蛋白活性和维生素损失了很多。我上次去白俄罗斯，在超市没找到一种奶粉还原的液态奶，全是保质期6至8天的高品质鲜奶。我省在高品质鲜奶市场上有巨大的竞争优势和潜力，但要跟生产紧密结合在一起。10年前做这件事是有困难的，因为冷链系统上不来，现在完全具备条件。现在澳洲4升包装的鲜奶，每天空运到上海超市里销售，卖得极好，价格大概是澳洲的5倍。“互联网＋”给我们创造了很好的营销方式，所以，我们要开展畜牧产品“点对点”营销和定制营销，用二维码技术充分展示我省优良的生态条件及牧场管理全过程。“互联网＋”就是把全部的生产过程，比如牛每天在哪个牧场散步，如何挤奶等视频采集到互联网的数据中心，消费者一扫二维码，鲜奶生产的全部环节一目了然，产品具有品质保证和质量安全可追溯。
第四，高度重视冷链物流系统建设，以此为技术保障拓展高品质液态奶市场。北京奥运会期间，我担任食品供应组组长，动用了当时最好的安保条件，花了很大精力研究冷链物流，但还是担心技术问题，就是郑州的速冻食品能否进入奥运村，因为要考虑运输时间问题、冷链铅封问题、开封时的监管问题，等等。现在看，冷链物流问题完全可以解决，而且成本也可以接受。所以，发展畜牧业要高度重视跟冷链物流系统的配合，使我们的产品保持新鲜的状态。现在一线、二线城市带冷冻系统的超市很多，冷链物流系统现在不是问题了。要引导企业建设专业的冷链物流系统，专门为所有的牧场提供冷链物流配送，这样规模效益比较好，成本也比较低。建设冷链物流系统要采用新的融资方式，比如先请几家投资公司来讨论，或到资本市场上找投资。冷链物流是巨大的市场机会，我们完全可以靠“互联网＋”来实现新的运营方式。
第五，要高度重视以鲜奶为原料的产品加工体系建设。工信、商务和科技部门要系统梳理鲜奶、奶酪、食品综合加工的企业名单，确定目标，系统组织力量，积极开展合作和技术攻关，吸引投资，强化基础供应，努力形成上下游产业链。特别要重视奶酪制品的生产加工，奶酪制品具有广阔的市场需求空间，是一个非常有前景的产业。我国现在人均奶酪消费量为75克，世界人均消费量为2.8公斤，欧洲发达国家人均消费量为20公斤以上。到目前为止，中国奶酪的加工技术和能力都是远远不够的，但是中国的青年人对奶酪的依存度明显在提升，这里既有时尚的元素，更有健康的元素。从科学的角度看，奶酪的营养含量很高，补钙的作用很强。1公斤奶酪需要10公斤牛奶，每100克硬奶酪可提供成年人每日50%至60%的蛋白需求量和60%的钙需求量。国际乳品联合会通报的全球鲜奶有1/3用来生产奶酪。2012年46个主要国家的奶酪产量是1929万吨，使用鲜奶2亿吨，按照100元/公斤价格计算，奶酪市场规模超过2万亿人民币。我国现在奶酪年生产量是5万吨左右，进口量6.6万吨。我省的红星乳业是全国最早生产奶酪的企业，年产30吨。可以预言，奶酪会很快成为中国人接受的消费产品，这些都跟我国人均GDP达到5000美元后的健康性消费需求膨胀有直接关系。大家要特别注意，奶酪的消费是在咖啡店、餐厅、快餐店里实现的，这些年全国各类咖啡店、蛋糕店是以三倍的速度增长的，这就是消费需求，特别是在青年人当中。而且奶酪的品种有很多种，如果再跟时尚结合，是非常好的。
总之，各地、各部门要精心谋划，扎实推动，从生产布局到工业加工，到外商合作，到市场营销，到政府整体监管，都要下更大力气，共同努力，形成合力。到2020年，形成500万吨高品质生鲜乳、80万吨婴幼儿配方粉、100万吨巴氏消毒奶的生产能力，奶酪、黄油等时尚性乳制品初具规模；形成80万吨的高中低档牛肉生产能力，形成200万吨猪肉生产能力。我相信，大家一起努力，再干3至5年，肯定能够实现我们确定的这个目标。
本文来源: 科学技术厅
29.12.2015 11: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