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虹桥——再也不能忘掉你容颜

21.06.2014  09:29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历经风雨,几乎与哈尔滨同龄的霁虹桥,改建扩建今年即将进行,通过拉伸的照相机镜头,让我们仔细地看看它苍老却仍精致的“容颜”。

霁虹桥。

  走在今年刚刚重新粉饰一新、“做过美容”的霁虹桥上,完全看不出它已是88岁的“老人”。在阳光的照射下,镂空铁栏杆镶嵌的“飞轮”标志闪着金属光泽,让灰色的桥体也随着熠熠生辉。斜对称塔式桥梁栏以绿色调为主,花蕾型灯饰、长方形塔座四周的24个花环状装饰浮雕,非常精致。桥体作为中东铁路路徽的“飞轮”标志,因造型优美独特,现在八区地道桥霁虹广场入口处桥栏上被复制使用,与霁虹桥保持一致。

栏杆上的装饰物。

桥下威严的狮面兽。

霁虹桥下。

  只有从桥下观看桥体时,从桥墩柱砼斑驳的剥落,桥台及部分梁体钢筋外露、锈蚀,桥头堡灯塔出现倾斜和沉降,桥梁上有些掉渣的狮子头,才能窥见他的衰老。

  桥上设有四座方尖碑为桥头堡。方尖碑是古埃及新王朝时期的建筑技术,巨大的方形石柱收缩到顶端为尖尖的一点。

  有人说,霁虹桥是法式风格,也有人说是欧式风格,在哈工大刘大平教授的眼里,霁虹桥没有明确的建筑风格,但是桥头堡、飞轮和栏杆都很精致,整座桥都是艺术品,因为他没有一个铆钉,没有一个螺栓,霁虹桥的桥面和下面的桥柱浇筑为一体。这座桥给人以独特的美感,是一道亮丽的景观,同时也是一段历史的见证。

  刘大平教授也很佩服这座桥的设计师,同时也是哈工大的教授符·阿巴力和建筑师斯维利道夫,在那个年代设计的如此很人性化,步行其上也不觉得吃力,在国内都是非常罕见的。

霁虹桥栏杆上的飞轮浮雕。

一列火车穿过霁虹桥。

桥头堡。

  一位曾参加过霁虹桥改造研讨会的教授说,虽然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但是他记得与会的专家意见非常统一,就是基于交通的需要,必须改造。前提是霁虹桥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谁都不希望去破坏。当时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不论怎么改造,都别把这座桥拆的七零八落,要让其保持整体相对完整性,甚至可以考虑整体异地搬迁。

  不仅专家关注这座桥,这座城市的市民也对这座桥非常关注。

  “一组桥栏杆15根基柱,每侧桥梁20组、这飞轮、花环多精美!”市民许景云边走边用手指轻轻划过霁虹桥的桥栏杆,十几年来,每天许景云途径霁虹桥上下班,熟悉桥上的每个细小装饰,看着桥上越来越密集的车流,桥梁上的油漆旧了再漆,漆了再旧……听说霁虹桥要改建扩建了,许景云表示,希望改建后的霁虹桥仍能找到记忆中的影子。十九世纪末,沙俄对我国东北地区进行野蛮侵略,并开始修建中东铁路。在修筑滨洲干线工程中,临到交通枢纽地时,发现这里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原野和低洼地形成的水沟。由于修建铁路,迫切需要将松花江上运来的器材物资转运到香坊地区去,于是就地建了一个大型木桥,当时起名为秦家岗大桥。

  后来木桥需要维修和大修,根据铁路发展和市政交通的需要,政府决定在原址上修建个永久性桥梁。

  经建筑师斯维利道夫和桥梁设计师符·阿巴力的合作,设计出的桥呈弓形。桥长51米、宽27.6米、车行道宽21.4米、两侧人行道宽各3.1米。桥的两侧有斜对称的塔式建筑,塔座为长方形,四周各有24个。霁虹桥仅建筑费用约30万元大洋。当1926年11月28日举行落成命名典礼时,中方理事、时任哈尔滨工业大学校长刘哲为桥题名,他援引了杜牧的《阿房宫赋》:“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句中霁虹二字,定名为“霁虹桥”。(作者:白林鹤 赵政府 高宏菲)